Vinclo的身体应该说从来就没有好转过。
不过她不会让别人知道。
现在却真正地影响了她的生活。
……
战争只有经历者才会明白。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天生就用来进行战争。
“所以……这个屏障是那个白色的家伙设下的?”
海尔曼看着法尔珀给出的记录。
“还有……那个叫Vinclo的孩子没事吗?”
“她大概是没什么事,毕竟她自己说了。”
“是吗……”
……
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安好。
她从来没有关照过她自己。
一切皆由那场不可能舒适地睡眠代行。
她提起自己的身体,使自己走出马车,她看到维里安等人走过来,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真的没事吗?”
“你也看出来了,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但是她的双腿晃动,她走近法尔珀,后者自觉蹲下。
她举起她的手,将自己的胸口贴上。
对方微弱的心跳传来,而自己毫无回应。
法尔珀不解地问到。
“你这是在干什么?”
“检查”
自己很糟糕,连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
“你身上的……是个诅咒……”
“诅咒?你是说,有人诅咒了我?”
“年代不近,是在很古老之前就降下的。”
她抬起苍白的脸,无神的竖瞳看不清对方的思想。
“你之外,还有吗……”
“不,至少我知道的范围内没有。”
“……”
Vinclo缓缓后退,然后。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你的诅咒从何而来,”
这句话是她最后的坚持。
被刺中的地方带来的炽热灼烧她的心智和其它的东西。
令这个魔女死去。
现在已经不是只有魔女承受这份痛苦了。
……
他们看到Vinclo突然痛苦地下蹲,跪在地上,双手环抱。
混杂着黑色的血,一团充斥着不可名状的污物被她吐出,下一刻她失去意识,向前倒去。
玛法里奥快速抱住这个女孩。
还有更多的污秽流出,它们染脏了玛法里奥的衣物,但她现在顾及不了这么多。
“你们快来帮忙!”
这一句话才叫醒了惊诧的维里安。
“老师……”
……
白发女孩的胸口贯穿着长枪,流光的自己路过,抚摸自己的脸,她身后还有自己未曾见过的妹妹们,其中一个想要拥抱却被铁索拉着头颅。
白发女孩的胸口贯穿着长枪,高塔的自己路过,抚摸自己的脸。她身后还有自己未曾见过的信徒们,其中一个想要追随却被铁索拉着头颅。
白发女孩的胸口贯穿着长枪,诡常的自己路过,抚摸自己的脸。她身后还有自己未曾见过的仇人们,其中一个想要顺从却被铁索拉着头颅。
白发女孩的胸口贯穿着长枪,本质的自己路过,抚摸自己的脸。祂身后还有自己未曾见过的牺牲们,其中一个想要杀害却被契约推着胜利。1*
是啊,不然自己为什么会被贯穿着长枪。
现在又是谁拂过自己的脸颊呢。
……
醒时,是法尔珀温和的脸庞。
“伊莉丝……”
“Vinclo!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看起来十分关切的玛法里奥凑过来。
眼睛看着她,给她信任。
“毕拉……”
“老师……你还好吗?”
“维里安……”
“你一直在念着别人的名字呢。”
法尔珀说到。
“我都知道的,我都说了什么呢……”
“毕拉·克洛洛。希恩·伊莉丝。维里安·俾波里斯。亚伯顿·拜伦沃斯。厄加里斯。加利夫葛·那鲁亚。克尔瑟兰·那鲁亚。萨夫·奥洛维亚。欧思格·洛德劳斯。赫伽利姆·尤塞尔。还有米勒。”
“嗯……?”
维里安疑惑地发出声音。
“你等一下,这些……”
“这些是十三贤者的名字,剩下的是克洛毕里特和……”
过来看望的阿羽佳伊拉说到。
“艾伊休丝。”
她的弟弟补充到。
“战争,魔导,渊识,雨刃,明光,诡谲,炼金,地脉,查材,冶锻,千目,寰影。最后的大贤者。”
女孩平躺且目光朝上,说着。
“老师你……疯了吗?”
“呵,还没呢。”
女孩支起身子,外面还是深夜。
“让你们如此费心还真是抱歉。”
她的声音带着时间的气息。
“把事情留给白天吧。”
她拍拍手,所有的人便如同牵线木偶一样回到了他们应在的原位置。
“还特意空出一间马车吗?”
她赤脚踩在地面上,洁白的未曾染上过污浊。
向前走出几步,确定了自己站在大地上。
下一刻她转移到高山之上,自己靠在大石头边抬头看着星空。
“关爱一下自己啊!你这小家伙,可别着凉了。”
一袭黑色纱衣的Mapheixstuo为自己披上纯白的羽衣。
“我可没生过病,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什么时候死。”
“嘿嘿……我的小家伙不死,我怎么会死呢。”
Mapheixstuo靠近她坐下。
“所以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记忆中那个常把罪孽和折磨作为荣誉的古老恶魔,是你吗。”
“唔……看来是很好的恢复了。”
“你有事吗?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呵呵……你决定离开你的高塔了吗?虽然说能挡风能遮雨,可我们毕竟是那种关系,感觉你好像没有认识到一样。”
“我早已改变,没有人会被留在过去。”
“那便好。”
“我问你,诅咒的事情。”
“我对你的情感。那无非是溢出的碎片而已。”
“所以两者的诅咒才会相差那么远吗……”
“你指那个疯子2*?”
“你也见过了,我的力量不可能放过那座宫殿。”
“那不是,那是造物神的一次选择,你也是。”
“……”
“哦……抱歉,我戳到了你的痛处了。”
“好吧,你应该消失了。”
“可首先,你不应该关注关注自己的身体吗?”
“……你破坏我的身体,就是为了让我饥饿吗?”
“是的。”
“你有什么目的。”
“我早在轮回里无限次体验人类的生活,如果你想摆脱那缕连接你灵魂的细线,你也得经历它。”
“你真的了解我的话,也不会觉得这样就能救赎我。”
“还想拿过去的生活做借口吗?”
Mapheixstuo从侧面抱上梵可,在她的脸颊上亲吻。
“你知道那没有用,所以你……”
“我可是恶魔Mapheixstuo,不要小看我的能力。”
“它的代价我是知道的。”
“放心,每个人被提取出来的灵魂都是有限度的。我会放他们回去的。”
“……”
梵可闭上了眼,伸展她娇小的四肢。
“我会把你失去的,一一为你取回来。”
“这真的值得吗?”
“没事的,你只需要负责向外渴探。”
两人一起吟唱起她们都熟悉的话,不过Mapheixstuo仅仅是轻轻附和。
“Tollu lhse chagmat diuin modnese senit unpeu lme,puis fleosent tuallo possiblty dehirrd miole.3*”
……
整个车队由于夜晚的事件而又延误半天才出发。
当维里安醒时早已迎来白昼。
而他的对面坐着梵可。
此时的梵可横躺在座位上,身上披着华丽的洁白羽衣,好似正在睡觉。
这节马车其实不长,但是这座位对她来讲可能刚刚合适。
靠近了看,发现梵可睁着眼睛注意力涣散地看着上方。
还是那副赤金色的竖瞳,那便没有变化。
“老师......”
“有什么事吗?”
女孩开口说道,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活跃。
“告诉我,你是谁。”
“......你现在也学会疑问了吗?“
“告诉我,你绝对是变了什么。”
“没那个必要,你只需要记住,我是梵可。”
“梵可......那又如何。”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由你自己的眼睛去看,你说是,那便是4*。”
“......”
车厢陷入沉默,一直到停下整顿为止。
女孩起身,引起维里安的疑惑。
“有些必要的涉及知识的变化,另外时间告诉你,我现在有必须要做的事。例如,我要去吃饭了。“
“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呢,毕竟就我来讲,这世界上的美食还不少。”
“这个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确认。”
……
车队的成员们对突然出现的梵可表示吃惊,不仅是因为她的装扮,还因为他们往常从没在这个时间段见过她。
法尔珀前来仅仅是为了梵可。
在不适的时候做的检查过于粗陋,对于她的特殊性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例如她为什么能在这么长时间的饥渴中保持理性。
“唔……”
闻闻手中成分未知的汤水,没什么味道。
看来仅仅是味觉得到了还原。
卖相倒是不错,至少颜色对了。
不惧炙热,猛灌一口,然后鼓着嘴巴一点一点喝下。
久违的味觉浓郁的险些击晕梵可的大脑。
“唔唔……唔……”
随后便执着于品尝种类其实不多的“菜肴”。
看到梵可这么精神,后来的玛法里奥就像是老母亲一样欣慰地笑了。
但是没过一会梵可就放下了木碗。
“谢谢款待,先行告退。”
引得众人不解。
实际上在她眼中的汤仅是开胃菜。
大家都是拿那个碗做盘子的。
“啊……老师的饭量有点小……”
维里安急忙出来圆场。
“没事的,她能照顾好自己。”
……
她还觉得有些撑。
拍拍自己有些鼓起的肚子。
好吧,这是她第一次吃饭。
“我进来了……”
推开法尔珀的马车的门,她安然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难受或是压抑的迹象。
“没问题吗?你应该很久没有进食了吧。”
“这个啊,只要放空心境,就感受不到了。而且我已经在‘治愈’里满足了。”
“哦……那好……”
走上马车,将Mapheixstuo披给自己的羽衣脱下,面对着法尔珀站着。
“昨天我身体欠佳,没能详细地梳理你的问题,能让我再来一次吗?”
对方点了点头。
“准备好,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惊讶。”
“来吧,应该没什么能让我惊讶了。”
梵可走近,伸出左手,温柔地贴上法尔珀的脸。
然后下一秒,右手刺入她的身体,左手顺便将她贴紧。
早就不再跳动的心脏随着乌黑的血被取出。
法尔珀毫无痛苦,即使自己看着自己的心脏。
“看到了吗?这个。”
“我的心脏,有什么问题吗?”
“血液,黑色的,如同萨里火石5*般。”
“我知道,我死过一次。”
左手划过空气,一把小刀就此出现,梵可用它划破自己的皮肤。
流出的是鲜红似火般燃烧的血液。
“你现在和尸体无差,可以还能移动,这边是诅咒的力量。”
“这到底是什么?你知道的吧。”
梵可右手缩紧,下一刻法尔珀就忽然暴躁。
“生命活着需要‘生’,这诅咒摧毁了你自主产生‘生’的能力。所以你会袭击他人来获取。”
“但是,你已经很久都没这样做了,是因为诅咒不够完善,但如果摧毁这个平衡,你的灵魂就会要求你这么做。”
“毕竟没人能拒绝活下去。也不可能有人能反抗自己的灵魂,这片大地上从来没有过。”
右手进一步缩近,最终将它摧毁。
但自己的左手还在滴血。
“你明白的吧,这是你不可能抗拒的。”
宛若折磨一般地将左手抬起,不禁露出了笑容。
法尔珀艰难地抬头,被她看见的是笑着,嘴角夸张地咧开,双目赤红宛若曾经的自己的梵可。
但是她说的没错,不会有什么不想活下去。
于是自己牢牢抓住她的手,照着伤痕狠狠地咬了下去。
最后自己清醒后,赤色的竖瞳就在自己眼前。
“这样就好了,你又可以坚持到你自己认为的时间。”
梵可已经穿上了那件羽衣,用左手向自己挥挥,光洁的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好好休息,我的血液并不是一觉就能挺过来的。”
说完就离开了。
她回到了维里安等着自己的地方。
“在这里坐好,想问什么,都说吧。”
“发生了什么,以及,你的身体。”
“生灵通过吃掉其他来获取生,因为你们防止污染。那场战斗中你所知的白色人物破坏了我的循环,所以我被迫断绝了通过与外界交互来摄取生。就是这样。”
“因为她用死来伤害了你吗?”
“学的很快,就是这样。”
“……”
“你还有很多要学。等到了弗洛里亚,见到那所学院,我再告诉你更多的。”
“所以你是谁呢?艾伊斯索丝?还是Vinclo……”
“你说是,那便是。”
面前的人,把她自己藏在了无比坚硬的囚笼里,拒绝外面的什么来找到她。
“……”
“我给你讲个故事,听不懂的话,就把它当做宗教文献吧。”
“是什么。”
“曾经有一个王国,这里面有许多国王,他们随意抓来奴隶用来玩乐,不过他们还是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他们各自召集了自己最为忠心的骑士,让他们死斗。如果直到最后还有一位骑士活着,就杀死第一个死去骑士的国王,并让他上位。这项制度延续了很多年。直到最后一届,有一位被所有人都认为是第一个死的骑士活到了最后,于是按照约定要让他上位。但那位可怜的骑士呢?惨烈地战斗让他发了疯,他一个人屠杀了整个王国,成为了终末之王。你猜他的结局如何?”
“孤独地死去。”
“错了,终末也意味着初始,他登上王位,以贤惠治国,最终成为了新王国的初始之王。可当他放松下来时,他从那个自己下令禁止进入的地下墓穴中找到了旧国中唯一一个幸存的人,毫无疑问,那也是一位国王。可他从未参加竞赛,直觉告诉王,那个旧国王已死,可他仍在呼吸。最终,他决定与他一起治理这个国家。”
梵可顿了顿。
“那位骑士名为‘阿尔罗科斯(Arrokoth)’,旧王名为‘委康辰’(WuitNlachn),那个王国名为‘若堪瓦伊里(WrokignWeliy)6*’。这仅仅是片大地的一部分。”
“这些告诉我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你听不懂的话就当做是宗教文献吧。”
梵可笑了笑,这在维里安看起来有些憔悴。
“别放在心上,这仅仅是一个小故事。”
注释:
1*,分别代表主角的四个时间段以及四种不同的身份和四股人际网。
2*,与序章《至上》中的“迪萨玛门斯的公主”是同一人。
3*,出自游戏《废墟图书馆》中的哲学层司书“Binah”
4*,译为“世界的所有变化在我面前凝成一点,然后在我身后绽放一切的可能性。”
5*,即煤炭。
6*,译为“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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